当我们面对沮丧情绪时
文/ 大卫· W·麦克米兰 翻译/陈子弘
编者按:大卫· W·麦克米兰(DAVID W. MCMILLAN, PH.D. 1946-)是当代美国著名心理学家,本文摘译自他的著作《情绪仪式-治疗师和来访者的资源》第三章
我们通常很容易陷入一种情绪中,究其原因,这是著名的神经学前提,"急火攻心地应对是糟糕的应对。“我有一个案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性客户,名叫加里。他的女朋友最近甩了他。"她就是那样的人,"他说。"我认为就是这样。真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这么做,我为此而伤心,这还不是全部。这一切发生时,我又一次为我所有的损失而悲伤。我父亲在我18岁时去世了;16岁时我的肌肉撕裂了,为此我中断了足球生涯;我初恋女友自杀了,她不是我的约会女友但她更像是朋友,我爱她。我的心中不是想到这个,就是想到那个。我完全被困住了,我似乎无法摆脱。”
加里的沮丧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他的不幸损失是彼此联系在一起的。它们在他的脑海中纠缠在一起。当他想到其中一个,所有其它的都来与之翻滚。当新的不幸来临后,它又附加在过去的不幸之上。于是加里就更加困苦。
音乐也是一样的。这就是我们播放某个名字的音乐的原因。有人放一两首歌,我们的头脑为我们放余下的歌曲。糟糕的应对就是急火攻心地应对。
这就是使我们陷入悲伤的神经系统现象,比如加里,或帮助我们命名乐曲,也是可以将我们从情绪困顿的地方解救出来的同一种东西。
我们要做的就是重新集中注意力,并以一种全新的情感即兴演奏来回忆。当我们以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时,糟糕的应对就是急火攻心地应对这个原则会把我们带入新的情绪方向。这就是我们的解决方案。
难就难在我们经常找不到能够转移注意力的姿势或平台。例如,加里沉迷于剧情的中心,他喜欢这种动作,他讨厌被摆在边缘。他是关键角色、必不可少的角色,但作为人,我们和加里都无法找到把我们的思想转移到一个新的主题上的空间和视角。
这是艺术家的优势所在。艺术家们在边缘蓬勃发展。从边缘,他们可以轻松转移他们的焦点。如果他们不能画出这幅画,他们可以转向,换个新视角,画出另一幅,但那些处于危机中心的人却没法转移注意力。
加里就是一个例子。加里说:“我对这项新工作感到无聊。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我都比老板还超前。没有危机需要处理,也没有火需要扑灭。我只是在等待时间来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才不想回家面对空旷的房子。我更喜欢用工作来充实生活。”
但现在加里却处于边缘,而不在中心,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他的兴趣是工作和性交。他希望两者都吸纳他。他不知道如何成为一名艺术家,站在边缘并进行创作,在他的各种兴趣中进行选择。他不知道如何有效地转移注意力。如果他不在事情的中心,他似乎就会迷路。
当生活把我们抛到边缘时,我们就有机会利用这个地方来践行我们的仪式,并发展出新的情绪剧目。边缘是我们最珍贵的补丁,一个新的仪式可以成为我们发现的宝藏。
摘译自 Emotion Rituals -A resource for therapists and clients
Published in 2006 by Routledge Taylor & Francis Group
270 Madison Avenue New York,NY 10016